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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的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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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紀中國就印製了全世界最早的紙幣,宋朝開創了全世界第一種紙鈔:交子紙幣。雖然交子是以錢幣作為比價的貨幣,但當時卻是一種無法兌換的貨幣。很快地宋朝朝廷上下就熱衷於這項創新,經歷了急速的貨幣增長,並引發了通貨膨脹而後逐漸失去貨幣流通的功能。

西元1023年北宋益州知府就啟用了紙幣代替銅、鐵錢:「交子」,這先進的貨幣將當時還處在黑暗時代的中世紀歐洲遠遠地拋在後頭,它比歐洲最早發行紙幣的國家瑞典的斯德哥爾摩銀行(Bank of Stockholm)於1661年開始發行紙幣要早六百多年,因此也是世界上發行最早的紙幣。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紙幣出現在北宋的四川地區並不是偶然的,它是社會政治經濟發展的必然產物。四川商品經濟發展較快,商品貨物流通中需要更多的貨幣,而當時四川地處偏遠銅錢短缺尤其嚴重,滿足不了流通中商品交易的需要量。四川富商們憂心忡忡,他們費盡心思設計出全世界最早的紙幣交子有價證券。

最初的交子由商人們自由發行。北宋初年,四川成都出現了專為攜帶巨款的商人經營現錢保管業務的“交子舖戶”類似後來的錢莊。簡單的說,存款人把現金交付給鋪戶,鋪戶把存款人存放現金的數額臨時填寫在用楮紙製作的捲面上,再交還存款人,當存款人提取現金時,每貫付給鋪戶30文錢的利息錢,亦即是支付3%的保管費。這種臨時填寫存款金額的楮紙券便稱之為“交子”。

交子是一種印刷形式的憑證,銅錢缺乏的四川作為鐵錢的代幣。最初構想的「交子」實際上是一種存款憑證,而這商人集資成立的發行單位經營現金保管業務就叫做「交子舖戶」,這就很像是我們現在的私人商業儲蓄機構。

元末明初天才型大學者明代葉子奇(約公元1327年—1390年),自幼博學多聞,凡天文、歷史、博物、哲學、醫學、貨幣、音律,無不涉獵,且多有專業造詣。他主張用兌現紙幣(銅錢與錢引可兌換)的辦法來調節物價。葉子奇說:“引至錢出,引出錢入,以錢為母,以引為子,子母相權以制天下百貨。他的貨幣供給理論以銅錢為母,發行錢引(紙幣),明確的說明銅錢本位制的貨幣政策。同時,他接著說:出之於貨輕之時,收之於貨重之日,權衡輕重,與時宜之,未有不可行之理也。。這就是說,若是物價低時要在市場上投放更多紙幣、若物價高時要在市場回籠紙幣,那麼就可以使物價保持穩定,在他心目中做好貨幣供給量調節政策,沒有不可行的道理。

但是兩宋的錢引係為不兌換紙幣,當紙幣和錢幣同為流通幣時,在物價平衡方面卻也產生了困擾。由於民間對於紙幣發行氾濫聞風喪膽,錢重引輕,“引至錢出,引出錢入”的結果卻不能讓紙幣和錢幣在購買力上趨於一致,而不可能調節物價。即便是朝廷三申五令的要求人們按照比率兌換會子,適得其反,反造成百姓的不滿,人們會自動自發的選擇購買力穩定的銅錢而棄紙幣。

相較於中國紙幣發行,歐洲首次發行紙幣的榮譽歸功於瑞典。十三世紀後,義大利威尼斯商人、旅行家及探險家馬可波羅(Marco Polo1254~1324年)的口述著作「馬可波羅遊記」傳達了東方的興盛,使得歐洲一般大眾都能夠瞭解中國。源於此,距離中國宋朝之後六百年,西方世界第一次發行紙幣,那是一位荷蘭商人,名叫Johan Palmstruch (1611~1671; 受封為貴族之前名叫Johan Wittmacher)

1647年當他來到瑞典擔任商業貿易委員會的委員,過去他的貿易經驗經驗,再加上瞭解荷蘭阿姆斯特丹的威賽爾銀行的經營歷史,自從1650年開始,他就向國王查理士五世(Charles X)提出設立銀行的構想。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提議並未讓國王接受,但他再接再厲地第三次向國王提出設立銀行的建議時,國王覺得他的建議有利可圖,終於同意了,但前提是他的銀行經營半數的獲利必須無條件的奉獻給國王。1656年,他私人出資創建了斯德哥爾摩銀行(Bank of Stockholm,也叫Bank of Palmstruch)並由他自己負責管理這家銀行。他印鈔票換財富的野心終於實現了,在創辦的「斯德哥爾摩銀行」不久就發行了歐洲第一張紙幣。

但好景不長,他生搬硬套宋朝交子紙幣的那一套方法,依舊沒有跳脫出鈔票過多的弊病。由於發行過多的紙幣卻無足夠的準備金來支應,而他的財力顯然不夠雄厚,斯德哥爾摩銀行最終不得不請求政府援助。Palmstruch本人則因為管理不力被判處死刑(後減為終身監禁),不得善終。

1668年,由瑞典政府出資將其接管並改組為瑞典國家銀行(Swedish National Bank,又稱之為Riksbanken),更重要的是,因為斯德哥爾摩銀行失敗的教訓,同時,為避免瑞典國王的插手,產生不可預期的風險,這家由政府主持的銀行直接由封建時代的國會(Estates Riksdag)接手管理。由於這是第一家獨立於利國王政權,並由政府國會主持管理的銀行,全世界第一個中央銀行於焉誕生了,而且至今猶存。

雖然瑞典國家銀行與荷蘭威賽爾銀行執行同樣的銀行職能,但瑞典國家銀行有幾項金融創新業務,至今讓人津津樂道。它設計了一個街道銀行,為的是方便一般大眾貸款以及商業付款。同時,對於貸款金額超過其金屬貨幣儲備問題,據說引入了後來被稱之為「部分準備金體系」的做法,簡單的說,就是利用了將存款儲備的貨幣放貸出去,可能有利可圖這一事實,換句話說,由於存款戶極不可能全部提款,因此只需要有一小部分錢必須作為短期間內留在瑞典國家銀行的準備金帳戶,即可應付日常存款戶提領貨幣所需。

因此,銀行的負債主要是其存款必須支付利息,貸款則成為銀行最重要的資產得以收取利息;存款、放款之間的利息差異(Spread,利差)就是銀行的獲益主要來源了。

 

「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話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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